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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藏品博物半岛体育馆文创的蓝海

  半岛体育数字藏品作为一项区块链技术的创新应用,在丰富数字经济模式半岛体育、促进文创产业发展等方面显现出一定的创新价值,但也存在炒作、非法金融活动等风险隐患。

  2022年初,北京冬奥会的吉祥物“冰墩墩”火了半岛体育,在一段时间内,能买到冰墩墩都是一件值得在朋友圈炫耀的事情。很多冰墩墩的粉丝不知道的是,冰墩墩的火不止在线下实体店,线上售卖的数字冰墩墩也“一墩难求”——由国际奥委会官方授权发售的500个价格为99美元一个的冰墩墩数字盲盒,到了2月份,其国际平台上报价已经暴涨近千倍。

  无独有偶,2022年5月18日的“国际博物馆日”,数字藏品也大出风头。单是广东便有多家博物馆连续上线多款数字藏品,合计发行数量达到65000份。在大多数人都还没搞明白数字藏品究竟是什么时,这些数字藏品便被迅速抢购一空。

  今年天猫“6·18”前夕,国内外十大博物馆、图书馆旗舰店首次在天猫推出了数字藏品,这些文物数字藏品一共20款,总量2.5万件,包括国家图书馆、敦煌研究院、西安碑林博物馆等。在此之前,湖北省博物馆首个数字藏品“越王勾践剑”限量万份,上架“秒空”;西安曲江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的“○宇宙·千宫系列”数字藏品总营收超过60万元……

  眼看着数字藏品市场如此火爆,不少人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数字藏品到底是什么?数字藏品真的有价值吗?我们该如何看待数字藏品?

  说到区块链,很多人会想到以比特币为代表的数字货币、加密货币。2008年11月,一个化名为中本聪的人提出了加密货币的概念,根据此人的设想,可以在开源软件以及建构其上的P2P网络上开发一种P2P形式的数字货币,这种货币的交易记录公开透明、点对点传输。第二年,比特币诞生了。

  在诞生之初,比特币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可随着时间推移,比特币开始进入公众视野,并成为一种新的投资品。同时,加密货币的概念被广泛接受,甚至一些政府也开始发行加密数字货币,比如中国人民银行从2014年起就组织团队研究数字货币,2019年底,数字人民币相继在深圳、苏州、雄安新区、成都及冬奥场景启动试点测试。

数字藏品博物半岛体育馆文创的蓝海(图3)

  近几年,基于区块链技术的NFT又进入了人们的视线。NFT的概念是由加密猫(CryptoKitties)的创始人兼CTO Dieter Shirley在2017年正式提出的。加密猫可以说是最早被关注的NFT作品,2018年8月,一件名为龙(DRAGON)的加密猫作品成交价格达到了170,000美元半岛体育。接下来,加密朋克(CryptoPunks)、无聊猿等NFT作品火爆全网,我们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如此简陋的一幅数字图像可以卖出如此高的价格?商机出现了,市场也就出现了。很快,NFT成为各大企业、投资人以及普通玩家眼中的香饽饽,NFT项目遍地开花。

  NFT的基础技术仍然是区块链,其英文全称为Non-Fungible Token,指非同质化代币,又被称为不可换代币,是用于表示数字资产(包括JPG和视频剪辑形式)的唯一加密货币令牌。

  比特币等加密货币都是同质代币,它们就像实体货币一样,同等面值之间是等价的、可互换的。而NFT,也就是不可互换的代币(或者说非同质代币),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之间无法相互替换。传统的艺术品恰恰具有这样的特点——每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另一方面,普通加密货币是可分割的,就像一元钱可以分割为100分钱一样,1个加密货币也可以分割为多个更小单位、价值更低的部分。而NFT就像艺术品一样,无法被分割——一幅画一旦被剪碎,便毫无价值了。

  正因如此,NFT从诞生之初就被应用到了艺术品领域。数字艺术家Beeple从2007年开始每天做一张图,最终把5000张图片拼接成一个316MB的JPG文件,并将其作为NFT出售。这个耗时14年创作的作品《Everydays:The First 5000 Days》,在2021年3月11日以6934万美元的价格在英国著名的拍卖平台佳士得上卖出。之后,Zion Lateef Williamson、村上隆、Snoop Dogg、Eminem、Paris Hilton、周杰伦、姚明等各界明星、艺术家纷纷发布了NFT作品。

  再后来,各大博物馆、艺术机构开始把其藏品制作成NFT藏品,我们就看到了现在的数字藏品热潮。

  国内数字藏品的热潮是在去年开启的。2021年6月,支付宝联合敦煌美术研究所,在“蚂蚁链粉丝粒”支付宝小程序上限量发布了“敦煌飞天”和“九色鹿”两款付款码皮肤;同年8月,腾讯上线了“幻核”应用软件,首期限量发布“有声《十三邀》数字艺术收藏品”;京东也紧随其后,于12月上线灵稀数字藏品交易平台。有头部互联网企业作信用背书,这些平台发布的产品大部分一经推出即被抢空。

  2021年10月,湖北省博物馆发行了10000份镇馆之宝“越王勾践剑”的数字藏品,吸引了约60万人在线月,四川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根据太阳神鸟、大金面具等文物推出6万份“数字文创”,在50秒内售罄。为迎接今年“5·18”的到来,南越王博物院联合广州博物馆、广东民间工艺博物馆、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南汉二陵博物馆)等四馆共同发行了2000份免费数字文创产品——“博物馆星球”,基于4家博物馆的外立面建筑、融合数字孪生技术设计而成。

  数字藏品平台“中藏数字”于6月12日起,在“中藏数字藏品平台”微信公众号和App,推出敦煌博物馆官方授权系列数字藏品,首发3D“飞天”系列。

  今年1月20日,安徽博物院发行了龙虎纹鼓座、张成造云纹漆盒、鄂君启金节3款数字藏品,上线日,徐州博物馆推出的S形玉龙佩、“宛朐侯埶”龟钮金印两款数字藏品发售,3秒售完2万份。后来,贵州省博物馆联合鲜活万物与鲸探平台合作推出了东汉铜车马、立虎辫索纹耳铜釜两款数字藏品,上线元,一经发布,数秒之内已经售罄。3月1日,秦始皇帝陵博物院正式对外发行其首款文创数字藏品“秦陵彩绘铜车马·一号车”,发行价格29.9元,发行数量限定10000份……春节集五福期间,全国更是有24家博物馆集体上线D数字藏品,和支付宝活动实现联动。

  中国国家博物馆也没错过这波数字藏品热潮。今年年初,国家博物馆推出了四羊青铜方尊、西汉错金银云纹青铜犀尊等4件国宝级文物的数字藏品,上线即售罄。

  可以看出,数字藏品的热潮已经席卷了国内的各大博物馆,甚至有人认为,最早和元宇宙进行亲密接触的竟然是最传统的博物馆行业——区块链、NFT和数字藏品都是元宇宙中最基本的构成元素。在此热潮的推动下,今年4月,广东省博协下发了《关于国际博物馆日集中宣传数字文化产品的通知》,号召各级博物馆通过正规授权方式,利用文物资源进行创新创作,发布数字藏品。

  博物馆做数字藏品既有其时代必然性,也有其自身条件的支持。中国人民大学创意产业技术研究院副院长、文化品牌评测技术文化和旅游部重点实验室副主任宋洋洋认为,适合做数字藏品的产品和行业要满足三个条件:“一是映射的实体资源具有稀缺性,二是寄托了创作者自身的价值表达,三是以具有现实形态的产品或资产做基础。”宋洋洋说,“所以现阶段数字藏品领域关注度最高的除了博物馆外,最多的便是艺术品、奢侈品等具有类似特质的发行企业或机构。”

  目前数字藏品已经非常丰富,在种类上包括头像、音频、门票、专辑、视频等形式内容,在媒体形式上包括但不限于图像、音乐、视频、3D模型等各种各样形式。数据显示,截至今年2月,国内数字藏品平台尚不足百家;5月,国内数藏平台数量已经超过330家。与此同时,唯一艺术、Bigverse等平台相继宣布完成了数千万元融资。

  数字藏品如此火爆,首先与它的定位有关。和动辄价格成千上万元的NFT艺术品不同,数字藏品普遍价格不高,一般来说只需要十几元到几十元,就可以拥有一个标注着独一无二序号、属于自己的数字藏品。

  此外,近几年的社会环境也在客观上促进了数字藏品的发展。根据国家统计局和国家文物局统计,自2014年开始,全国博物馆参观人数保持着稳定的增长,到了2019年已经达到了11.47亿人次。但在疫情爆发以后,博物馆2020年参观人数出现下跌,仅为2019年的47%。

  在这种情况下,收藏数字藏品就成为逛博物馆的“平替”了。可是,在火爆的背后也有人产生了怀疑:数字藏品线

  如果我们先肯定NFT作品有价值的话,那么赋予其价值的便是艺术家自身价值和作品的唯一性。在现当代艺术领域,无论我们是否愿意在感情上接受,决定一件艺术品价格的最重要因素,往往就是艺术家受认可的程度,而不是技术或艺术水准。这与当代艺术史有关,就不再赘述。在此背景下,一个知名艺术家发布的NFT作品自然就比普通艺术家更有价值。

  可以看到,CybertoPunks也好、无聊猿也好,在网络上充斥着大量的盗版头像,而且这些头像和正版没有任何区别(这是因为,数字作品在复制过程中不会有信息损失)。这和实体艺术作品不同,实体作品虽然也有赝品,但赝品无法做到和真品完全一样。单纯从欣赏角度来看,传统艺术品的赝品和真品差别不大,而NFT则更是没有任何区别。在这种情况下,NFT正品的持有者如何体验其正品的价值呢?

  Instagram开始允许用户展示自己的NFT藏品。图/Instagram

  经济学理论认为,一件物品的价值是由人的需求决定的,也就是说,物品的价值是主观的。据此理论,在有些人眼里莫名其妙的毕加索的画作,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却是无价之宝。NFT同理。

  由于NFT作品具有唯一性和可追溯性,每一件作品都可以让所有人知道其所有者是谁,再多的复制品都无法混淆视线。传统物理世界的艺术家们通过签名来表明真品。为了鉴定真假,需要专家参与,需要耗费巨大的成本。而在NFT这样的数字艺术载体上,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也就是说,NFT正品的拥有者不需要害怕被别人认为拥有的是赝品。因此,任何艺术家的数字作品,只要以NFT形式存在,它就是独一无二的,甚至连创造者本人也无法篡改、复制,它具有唯一的稀缺性。而拥有正品既可以为拥有者带来心里满足,又可以帮助其实现社交价值——这些都是NFT作品价值的实现方式。

  5月18日,人民网灵境·人民艺术馆与秦始皇帝陵博物院联合推出“博古通今 数字秦俑”国际博物馆日高清视频数字藏品。

  其实,数字藏品不能简单地等同于NFT,二者之间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一定区别。

  区别之处则是:首先,NFT在区块链的公有链上,可以公开交易,而数字藏品在联盟链,这是非公有的,只能在某些平台交易,比如敦煌飞天皮肤和幻核,就分别在阿里和腾讯各自机构对应的链上,无法跨平台交易,而且在私有平台上的数字藏品无法炒作价格;其次是匿名性,NFT是匿名交易,但数字藏品需要实名交易的,手机号实名注册,实名账户购买,这也约束了数字藏品的流通性,而NFT的流通性是不受限制的;再者,NFT的交易使用的是加密数字货币,而国内数字藏品则使用的是人民币如果说NFT是真正的艺术收藏品或理财产品的话,那么我们所谈论的狭义上的“数字藏品”不过是限量发售的文创产品或者艺术衍生品。

  吴文化博物馆携手无介元宇宙,精选8件具有江南特色的馆藏文物,通过青年艺术家的再想象与再创作,以数字藏品盲盒的形式进入元宇宙世界。

  从另一个层面而言,对于数字藏品的创作者来说,基于区块链的数字藏品可以真正意义上让数据形态的作品实现权属清晰、数量透明、转让留痕,把数字内容“资产化”。区块链技术可以记录未来的数字流向,实现版税的可追溯性,从作品转售之中获得份额,让每一次交易都清晰可溯,从而提高创作者的收入水平。

  目前来看,数字藏品市场属于刚一出现就要爆发的状态,而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成本的低廉——区块链本身的成本并不高,“上链”加密的成本大约仅在5元左右,产品定价则普遍在20-40元之间。但是,目前数字藏品还很难帮助博物馆增加太多收入。这主要是因为数字藏品大多限量发行,哪怕卖得再火爆,收入也有上限。而且,数字藏品的炒作空间有限,即使后来的价格高于发行价,也是二级市场的功劳,博物馆无法受益。

  2020年开始,国家相继出台《关于推动数字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关于推进博物馆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支持博物馆的数字化发展。2021年10月,国务院印发《“十四五”文物保护和科技创新规划的通知》,明确指出要推动博物馆发展线上数字化体验产品,提供沉浸式体验、虚拟展厅、高清直播等新型文旅服务。2021年11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二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让文物活起来、扩大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的实施意见》,提出“要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提高文物研究阐释和展示传播水平,让文物真正活起来,更好体现文物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审美价值、科技价值、时代价值”。

  2021年9月25日,央行等十部委发布《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严禁国内开展任何形式的虚拟货币业务。该《通知》出台后不久,国内头部NFT项目平台纷纷删除了NFT字样,改名为“数字藏品”。根据不完全统计,去年底,包括元艺数、一点数藏、归藏元宇宙、画生Meta、元本空间、神达数藏、One Meta、零号地球、链盒iBox和诺坊体等一众数字藏品公众号被封。

  为了规范数字文创的发展,国家版权交易中心联盟等单位联合发布了《数字文创行业自律公约》,达成了赋能实体经济、坚持原创正版、杜绝虚拟货币、防范投机炒作和金融化风险等11项共识。今年4月,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中国银行业协会和中国证券业协会联合发布《关于防范NFT相关金融风险的倡议》,明确要求坚决遏制NFT金融化证券化倾向,从严防范非法金融活动风险,其中就包括不通过分割所有权或者批量创设等方式削弱NFT非同质化特征,变相开展代币发行融资等。

  6月11日,由北京市文物局、北京中轴线申遗保护工作办公室共同主办的2022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传承与创新大赛正式开启。在大赛启动仪式中,主办方发布了官方纪念版数字藏品——“万人中轴字”,该藏品在云上中轴小程序上线日,国家文物局相关司室在北京组织召开数字藏品有关情况座谈会上提出,在文物信息资源开发利用中,文博单位“要坚持公益属性”“不应直接将文物原始数据作为限量商品发售”等观点,对于目前持续火热的文物数字藏品发售现状,无疑是打了一针“冷静剂”。

  苏州和云观博数字科技有限公司CEO杨晓华认为,数字藏品开发者更重要的是在博物馆发展中扮演文化传播者的角色:“将文物背后的整段历史故事,浓缩进一件小小的数字藏品展现给观众,才更能体现其文化价值和独一无二性。”潮流艺术家苑倚宁认为,数字藏品的真正意义是为大众提供一种新的艺术与生活交互体验。“数字藏品与现实生活之间产生碰撞,或许可以促成更多有趣的事件。未来,数字艺术将与传统艺术并存发展,并依托于自有的特性展现出更多可能性。”

  可以说,借助数字藏品,博物馆是最早一批“搬进”元宇宙的行业。用数字化手段将文博这种不可再生资源转换成可循环利用的数字化资源,更契合年轻一代的需求。

  去年,中央财经大学文化经济研究院发布的《区块链技术激活数字文化遗产》中提到,数字文创开创了一种新型可确权、可追溯的文化消费,在多方合作的框架下,传统文化的保护、传承与传播可以变得更加高效。中央财经大学拍卖研究中心研究员季涛认为,概念新鲜的博物馆数字藏品能满足年轻人消费习惯、社交需求与价值审美。而相对便宜的价格,更让文物收藏走入大众视野。

  数字藏品是文物的一种新文创形态。利用区块链技术,文物不再被时间、空间、修复等条件限制,背后的历史文化以更年轻化的体验方式传递出来。和普通文创产品相比,数字藏品的传播效率可以呈指数级增长,这为博物馆的文创产业发展提供了新的方式。

  NFT只是载体,核心则是其背后的艺术价值,这是决定数字艺术NFT的最终因素。对于博物馆行业来说,背靠庞大的文物资源,数字藏品有着极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也许在未来,数字藏品能成为博物馆重要的营收手段,但在今天,博物馆更应该稳扎稳打、做出精品,而不是想着价格炒作,否则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